【閱讀心得】《長相思》 -無怨無悔的相柳 (桐華小說) @ 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

長相思的所有角色中，我最喜歡的是相柳。

當我把《長相思》看過第三遍之後，才完完全全看清楚，相柳為小夭做的一切，用情至深讓人為之心痛、不捨。

(此圖為網路上下載，版權屬於原作者所有，如不同意轉貼請告知將盡速將照片移除)

看第一遍時，直到最後一篇及番外篇，我才感受到相柳對小夭的情感。

看第二遍時，細細觀察相柳與小夭的互動，試著猜測相柳內心真的想法。

看第三遍時，對於相柳的心情及作為已完完全全了然於心，然後為他感動、落淚…

相柳在故事中本來算是就是特別的人物。有別於神族他是九頭妖、他與小夭之間的關係、相處方式也很特別。他的出場總是很有畫面讓我印象深刻，他總是騎著白雕、戴著銀白的面具、一身白衣、一頭白髮、翩然而至。

"相柳從半空躍下，戴著銀白的面具，白衣白髮、纖塵不染，猶如一片雪花，悠然飄落，美得沒有一絲煙火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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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九曲紅塵世外客，白衣如雪、白髮如雲不沾半點煙塵，縱然一步步踏下的是十萬里戰火、百萬百姓性命，都不能令他動容。"(摘錄自網路小說)

如果仔細去分析，其實璟、顓頊、相柳對小夭愛的表現是很不一樣的。

璟是以一種很卑微、低下的姿態接近小夭，喚起女性對於弱勢者特有的憐憫之心。但在愛的表現上又很強烈，即使要他拋棄一切，也堅持要跟小夭在一起，每隔十五日送青梅酒給她，提醒她勿忘了約定，表現出強烈的佔有慾。

顓頊與小夭兩人則是命運共同體、有著革命情感，彼此都是對方心中最重要的人；但顓頊為了實現政治理想一開始並沒有積極的表現自己的情感，甚至還把小夭安排到其他人的身邊，到頭來只能後悔卻也無力挽回、失控、還差點鑄成大錯。

相柳對於小夭的感情則一直很壓抑且刻意隱藏的。冷漠的態度是他的偽裝，為的是不讓小夭看穿自己的內心。可是每當小夭寂寞時，他總會適時地出現在她身邊；每當小夭生命受到威脅，他總是費心拯救她；但是，相柳會在每為她做一件事之後向小夭要求回報，讓一切看起來只是一筆筆的公平交易。

相柳何時愛上小夭呢？

我想打從第一次碰面，小夭就已經走入相柳的心裡了。怎麼說呢？當初偽裝成男兒身的小夭為了抓朏朏時其實性別就已經露了餡，相柳就像是一隻逗弄老鼠的貓，靜靜地觀察著她的滑頭及鬼靈精的小把戲。或許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但幾次相處之後，看到她其實只是自卑又害怕寂寞，相柳對她開始有了憐憫之心。而真正可以確認的時間點應該就是相柳答應要讓小夭把蠱引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情人蠱是必須兩個相愛的情況下才能種，當蠱順利引到相柳身上時，他一瞬間的淺笑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過一會兒，小六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急促地跳動，可非常詭異的是他還能感受到另一顆心臟在跳動，兩顆心臟就好似久別重逢的朋友，一唱一和地跳動著。小六遲疑地伸手，貼在相柳的胸口，真的是他的心臟……

很久後，他看向好夢正酣的小六，手慢慢地貼在了自己心口，唇角微微地浮起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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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梧桐相持老，天上鶼鶼不獨飛，水中鴛鴦會雙死，情人蠱同命連心，的確無法可解！當年我能幫顓頊解蠱，只因為顓頊並非心甘情願種蠱，你根本沒有真正把蠱給他種上，我卻是心甘情願，真正讓你種了蠱！(摘錄自網路小說)

對相柳而言，小夭是個特別的存在。除了小夭特殊體質是他療傷的靈藥，小夭也是第一個敢戲弄他，卻又對他毫無惡意的人。例如她在他療傷不得動彈時，敢用木炭在他臉上作畫；雖然明知他的禁忌，卻敢在他面前提起他有九顆頭的事情。

“你不知道這個禁忌話題嗎？”

小六不怕死地繼續：“我真的很好奇，你說九個頭怎麼長呢？是橫長一排，還是豎長一排？或者左右排列，左三個，右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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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無聲的笑了起來，他無父無母，從一出生就在為生存掙扎，從沒有過嬉戲玩鬧，成年後，惡名在外，也從沒有人敢和他開玩笑，小夭是第一個敢戲弄他，卻又對他沒有絲毫惡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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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恨的不是他們談論我是九頭怪，而是他們心底的鄙夷輕蔑。我允許你提，是因為……”相柳翻了個身，一手支著頭，側身躺在水面上，看著小六，“你嘴裡調侃取笑，可心中從不曾認為九頭妖就怪異。” (摘錄自網路小說)

雖然小夭常常被相柳吸血但卻從不恨他，對於他無理的要求也不曾反抗，雖說是小夭懼怕相柳，但又像是心甘情願的。兩人個性都很獨立，內心卻都很寂寞，小夭寂寞時會找人講廢話，相柳便是她傾訴的對象，同樣地，相柳寂寞時也會想到小夭。

“你難道不想殺了我嗎？”
“不想！”小六微笑起來，“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殺你。更不會殺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應該恨我。”
“你不知道就敢受傷來見我？你真把我當小白兔啊？還是你九個腦袋在打架，犯傻了？”
相柳要他，打算繼續進食。
小六趕緊說：“我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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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忽然站住，小六不知道為什麼，卻也沒有問，只是不自禁地往相柳身邊靠了靠，陪相柳一起默默眺望著東方。
沒有多久，一輪明月，緩緩從海面升起，清輝傾瀉而下，小六被天地瑰麗震撼，心上的硬殼都柔軟了。
在海浪聲中，相柳的聲音傳來：“只要天地間還有這樣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貴。”
小六喃喃嘟囔；“再稀罕的景色看多了也膩，除非有人陪我一塊兒看才有意思。景永遠是死的，只有人才會賦予景意義。” (摘錄自網路小說)

相柳曾經不只一次地救了小夭的命。有一次小夭失去生命跡象，只剩下微弱的心跳，他帶她到海底以自己的心頭精血餵給小夭，這是也相柳難得對小夭溫柔的時刻，在海底他們相伴了三十七個年頭。

在海底沉睡了三十七年時，他們曾夜夜相伴，那大概是相柳最溫和的時候，沒有利用交易、沒有針鋒相對，有的只是一個帶著另一個在海底徜徉，一個偶爾說幾句話，一個永遠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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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摟著小夭，盤腿坐在白色的海貝上，咬破舌尖，將心頭精血喂給小夭，情人蠱同命連心，只要一息尚存，精血交融，生機自會延續。(摘錄自網路小說)

另一次，則是令人傷心的一次。大戰之前，相柳告訴小夭璟遇害的背後陰謀之後，要求小夭把身上的血給他當作告知的代價，逼得小夭當場跟相柳翻臉，兩人從此形同末路，然而這些血其實是要用來救璟的，但相柳寧可被誤會也不願去解釋原因。相柳知道自己終將戰死在沙場上，不想因為情人蠱的關係讓小夭跟自己一起死，所以將璟喪命的真相告知她是因為他十分了解小夭不可能做出傷害顓頊的事，最有可能就是她會尋死，後來的一切都是為了在小夭不知情的情況下，以自己的一條生命誘殺情人蠱，從此真正的與小夭斷絕一切關係。

兩隻手都鮮血淋漓，小天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四周寂靜無聲，只聽到鮮血不停滴落的聲音。
半晌後，相柳終於開了口：“你可以帶她離開了。”

小夭抬起頭，臉色慘白地說：“你最好一次要夠了！今夜之後，你我陌路，此生此世我永不想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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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解不了蠱，卻可以殺了他。”相柳唇角含笑，僅僅握住了小夭的手，雙掌合攏，血肉交融，再分不清究竟是誰的血肉……相柳開始吟唱蠱咒。
……相柳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冰雪凝成的鋒利匕首，他把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心口……

(其實，他並不是解了蠱，而是用命誘殺了蠱，這種同歸於盡的解蠱方法，也只有九命相柳能用。)

相柳微笑著，對小夭說：“你的蠱，解了！從今往後，你和我再無一絲關係！”

(摘錄自網路小說)

小夭愛相柳嗎？

有時候小夭覺得自己跟相柳的心很接近，但是相信大部分的時候她也不清楚自己對相柳的感情。在愛情上小夭是屬於很被動的，她曾說過自己不喜歡期待落空或被拋棄的感覺，而相柳又根本不可能主動表達，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去確認彼此的心情；但另一方面小夭為璟傷心卻是真真實實的，相柳與小夭心連心應該經常感受得到。

小夭曾對俊帝說相柳只是她一個不算是朋友的朋友。

相柳也曾對獙君提過小夭心心念念的人是璟。

小夭覺得自己肯定是又寂寞了，她強迫著自己去想些別的事情，游水、游水……小夭突然很懷念九命相柳，如果他在，只怕她不會有時間去回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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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的歌聲是天籟之音，可世間能聽到的人卻沒幾個，這一瞬，小夭覺得她和相柳的心無限接近，似乎無話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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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我真的弄不懂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你我都是紅塵過客，相遇時彼此做個伴，尋歡作樂而已！何必管我心裡想什麼？”
小夭自嘲地笑：“是我想多了！不管你心裡琢磨什麼，反正都和我無關！”
相柳望著漆黑的長街盡頭，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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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埋下頭，眼淚無聲地落著。
相柳轉過了身子，望向海天盡頭，明明背對著她，可就是清楚地聽到了淚珠墜落的聲音，一滴又一滴，又細又密，傳入耳朵，就好似芒刺一樣，一下下戳著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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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海底，幽靜安謐，女鮫人坐在美麗的貝殼家中，伸著手，似在召喚，又似在索要，那男鮫人卻冷漠地凝望著海外的世界。
相柳凝視著掌上的冰晶球，很久很久。
慢慢地，他伸出了一根子指，向著女鮫人伸出的手探去，他的手指貼在了冰晶上。
看上去，他們好像握在了一起，可是，隔著冰晶，他們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永不可能真正相握。(摘錄自網路小說)

斬斷情絲、此生永別

打從一開始相柳就已經選定自己的人生的結局，他與小夭之間即便有情也不可能在一起。雖然相柳也曾試探過小夭的心，但最終還是以決絕的方式切斷了與小夭的情絲，將自己的真心掩埋，不讓小夭對自己有任何感激之情，甚至寧願讓她恨他，只要小夭此生能幸福，他便此生無悔。

小夭眼神呆滯，怔怔愣愣，半晌後才好像真正接受了相柳說的話：“你早就知道一切，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相柳微笑著說：“以前又沒打仗，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呢？”
小夭心寒，禁不住問道：“是不是除了你的大恩人共工。所有人在你心中都只是棋子？除了可利用和不可利用，再無一絲其他？以前人人說你行事狠絕、冷酷無情，我總覺得……如今，我真正相信了！”
相柳笑著搖搖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小夭，憐憫地說：“我本來就是冷血的妖怪，不是我無情，是你太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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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凝視著鏡中的自己，輕輕歎息了一聲，陪小妖去五神山，好像就在昨日，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手捏法決，想要毀掉狌狌鏡裡所有關於他的記憶

相柳催動靈力，鏡子裡的畫面倒退著一點點消息，就如看著時光倒流，一切都好像要回到最初相逢時，可誰都知道，絕不可能！
相柳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獙君卻眼中盡是不忍。
知道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全部被毀掉，相柳才微微一笑，把鏡子原樣放回了小夭的懷裡，就好像他從未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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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所有關於他的痕跡都被徹底消除了，就如美麗的雪，雖然真實的存在過，也曾耀眼奪目，可當太陽升起，一切都會消失，變得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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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在心裡默默地說：小夭，從今往後，我再不能守護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願你一世安樂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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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太狡猾了，才不想活著！有一次，他對我說‘其實，對一個將軍而言，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戰場上’，他為自己選擇最好的結局！”

“什麼最好的結局？他就是世間上最傻的傻子！他對得起共工，對得起所有死去的袍澤，可他對得起自己嗎？”

“我才是傻子！他根本不在乎，我為什麼要難過？我不要難過……”(摘錄自網路小說)

人生的另一種可能─防風邶

偶然的一個機緣防風邶把自己的靈力跟身分給了相柳，只要相柳答應孝敬他的母親，而相柳也的確做到了。相柳是可以真的成為防風邶，讓自己擁有另一種更輕鬆的人生，但是他還是選擇做相柳。

原本相柳是一顆蛋孵出來的妖怪，無父無母一出生就為生活在奮鬥，也曾在死鬥場裡當奴隸，為了活下去而吃盡苦頭，最後九死一生活下來。然而妖怪的身分讓他常常受到鄙視，成年後惡名昭彰。後來被共工領養便投身到義軍之中。他已決定這一生都奉獻給神農義軍。

試想如果當初共工沒有收他當義子、沒有加入義軍，相柳會有什麼樣的人生呢？防風邶就是相柳人生另一種的可能。他可以是無拘無束的浪蕩子，過著一個愜意的生活，跟喜歡的人吃喝玩樂，嘻戲人間，享受著生命。

邶的身份讓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小夭教她射箭

邶的身份讓他可以很自然與小夭的遊戲人間

邶的身份讓他可以輕鬆地說出心裡想說的話

邶的身份讓他可以隨時放下一切遠走高飛

相柳可以選擇做邶開始一個新的人生，但他卻選擇讓邶死了…

九命妖相柳，一生都不可能是英雄，或許跟蚩尤一樣只會有一身的臭名，但是他們都堅持自己的信念，做自己想做的事。

曾經，防風邶與小夭有過一段非常愉快的日子

“和他一起的吃喝玩樂，更像是兩人在享受生命。兩個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介意嘗試、卻又什麼都不想要的人，做了個伴，在熙攘紅塵中尋找點滴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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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有時候覺得防風邶像個寂寞了很久的孩子，玩過無數玩具，早已索然無味，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玩伴，不禁迫不及待地帶著玩伴一起去玩，想要和他分享一切。看似嬉鬧，其實是最真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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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默默回想，防風邶看似和冷酷的相柳截然不同，可那種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想要的隨行何嘗不是另一種冷酷？只不過，相柳像是披上了鎧甲的他，在血腥的戰場上廝殺，防風邶像是脫下了鎧甲的他，在熙攘的紅塵中遊戲(摘錄自網路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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